这段文字是一首富有神话色彩的诗歌,描述了一个宏大的宇宙景象。下面是这段文字的翻译:
大圆无尽何处极,巨大如巨鳌般的支柱高耸稳定不动摇。日月之光最明亮闪耀,繁星交错如漫天棋盘。
周天二十八宿各有其独特的光辉与名称。仔细审视这些星象,它们的光辉令人眼花缭乱。东方青龙崛起,西方白虎凶猛。飞翔的鸟儿形状如鹰隼,潜伏的龟蛇形象生动。紫色宫殿自然拱立,银河无声流淌。五行相互交织,甘氏和石氏了解星象的性情。
天庭之上官府众多,神仙居住的地方清净幽雅。各种奇幻的景象展现眼前,声音震撼人心。跳跃的鬼怪动作敏捷,奇特的兽类面孔赤红。他们的衣裳相互覆盖,鬣角纷纷披散。
这是否是由于太白星的变异,如同孩子般的嬉戏?或者是由于荧惑星的移动,威怒如同横扫天际的欃枪?星光照射时多有锋芒,星辰排列则显得收缩不足。这些景象超越了人们的预料,彩绘出的世界不是世俗所能比拟。
谁能驾驭一气,引导九州坑?我在想象中倒行逆景,在层城上游览观游。虚空中的宫殿是何等模样?苍茫之中谁持节旌?在我挥笔之际,忽然有感而发。凡人的见识本狭窄,但放眼四顾只有寰宇瀛洲。
夜叉在冰澨边惊叹,罗刹在炎徼处瞪视。鲛人出海买纱,狗夫争着衔筷。我怀疑这些星宿的真实性,却混合了各地的百姓。山神与我对话博奥,我在华山之巅刻石记录。海神吝啬我的画技,不让我描绘巨浪中的鲸鱼。天神如何能被认知,他们的存在似乎是在欺骗那些聋盲人等。尽管占星师有责任解释星象,但我这个画师又能如何评说呢?
《观孙太古周天二十八宿星君像图》一画,恰似一幅浩瀚宇宙的微缩景观,引领观者穿越尘嚣,步入那片既神秘又庄严的天际世界。开篇以“大圜杳何极,鳌柱屹不倾”勾勒出宇宙的辽阔无垠与稳固不移,为全篇奠定下宏伟而稳固的基调。日月交辉,众星罗布,其中最为耀眼的,莫过于那周天二十八宿,它们错落有致,各自闪耀,名讳各异,共同织就了夜空的璀璨图谱。
画中,东垣青龙腾空而起,气势磅礴;西圉白虎则狰狞威严,守护着西方的门户。鸟隼翱翔,龟蛇蛰伏,形态万千,无一不栩栩如生,仿佛随时都能超脱画布,翱翔于九天之上。紫宫深邃,银河静默,五行之道隐于其间,甘石二星官以其独到的智慧,洞悉了星辰的性情与轨迹。
天界之中,神人居所清穆高远,他们的形象光怪陆离,或飒爽英姿,或威猛震撼,鬼脚捷跃,兽面狰狞,衣裳或裸或覆,角鬣纷飞,展现出一种超脱凡尘的奇异美感。这不仅是星辰的拟人化,更是艺术家对宇宙奥秘的独特诠释与想象。
太白星变,荧惑星怒,星辰的每一次闪烁,都预示着天地的变迁,它们的芒角与轨迹,记录着时间的流转与万物的律动。孙太古以超凡的技艺,将这一切细腻入微地描绘出来,其彩绘之精湛,已非世间所能衡量,仿佛是他驾驭一气,引领观者穿梭于九天九地之间。
站在画前,仿佛能跨越时空,凌驾于层城之上,遥望那虚无缥缈的宫宇,却又茫然于何处是归途。人间的狭隘视野,在这一刻被无限拓宽,夜叉、罗刹、鲛女、狗夫,这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生灵,似乎也与星辰同辉,共同构成了这个多元而奇妙的宇宙图景。
山神、海神似乎也在争抢着这幅画作的归属,它们或刻石于华山之陉,或浪卷沧海之鲸,展现出自然界对这份艺术杰作的敬畏与向往。而那天神,更是难以捉摸,万古以来,人类对其的探索从未停歇,却也总是笼罩在一层神秘的面纱之下。
星占之术虽为世所重,但面对如此杰作,任何言语的评判都显得苍白无力。孙太古以画笔为媒介,不仅展现了星辰之美,更激发了人们对宇宙无限奥秘的好奇与向往。这幅《周天二十八宿星君像图》,无疑是对宇宙、对自然、对艺术的一次深刻致敬。